叶倾一把将帷幔拉开,冷冷地看着她,她知晓自己僭越了,忙低下头去,不一会儿宫人进来,跪下将药碗端到她面前,叶倾接过药来,仰起头一饮而尽,宫人忙将药碗接过来。
等到慕容珩下了早朝,回了寝宫中,随口问了一句,“那药都喝了?”
长德点头道:“是,不过叶大人会信吗?”
两人每次欢好之后,慕容珩便让她服药,名为避子药,实则是有补气养血之功,只是怕她暗中自己服药,所以用这招打消她的顾虑而已。
慕容珩却不以为然,“再过些日子,让太医为她探脉。”
不过他突然想起,昨夜从她身上闻到一些脂粉香气,慕容珩吩咐道:“去让霍司来见朕。”
昭阳殿,慕容珩正拿着剪刀修剪花枝,霍司禀报一声,得了吩咐走入殿中,而后跪地行礼,慕容珩手中动作未停,口中道:“方敏的事可有什么进展?”
霍司禀道:“叶大人和我去盯着她的女儿方琦,倒是有了一些眉目。”
“说。”
霍司道:“方琦没有任何官位,却能行卖官的勾当,中饱私囊,想必与方敏脱不开关系。”
慕容珩倒是没有太过意外,“看来那些人要如同这些枝叶一般,被重新剪除了,继续盯着吧,有了消息再来禀朕。”
霍司应声道:“方琦应该还会去那里,下次应该就会有新的消息。”
慕容珩轻轻一笑,“叶倾的动作倒是挺快。”
霍司忍不住埋怨道:“不过,要想得到有用的消息,还得听方琦和那小倌的房事,整整一个时辰,让臣不堪其扰。”
慕容珩闻言,脸色一黑,“你是说,你们两人听了一个时辰的活春|宫。”
霍司面色赧然,道:“实在是非常之举。不过叶大人说……”他话一脱口,又觉得似乎不太适合说出来。
但没想到慕容珩竟然追问,“叶倾说了什么?”
霍司只能硬着头皮道:“叶大人说,这男女之事如同杵臼一般,无趣至极。”
慕容珩面色更黑,手上动作滞住,“杵臼?”
慕容珩心中却大为光火,难道在她眼里,他和她做的那些事……
霍司也看不明白,为何陛下会突然有些生气,只以为是自己言辞粗鄙了些,“叶大人只是说无趣而已。”
这话却更是火上浇油,在慕容珩发火之前,便让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