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这时又有点想往前跑,江汨罗拽着绳子立刻停下脚步不走了,弯腰朝它招手,“当它一下子把绳子拉得特别直的时候,你就停下来,它也会停下来,然后你就可以慢慢的引导它回到你身边。”
等初七转回她身边,绳子又松了下来,她这才揉揉它的头夸了句:“初七真棒,乖孩子。”
然后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对沈延卿道:“如果它走得好,我们就夸奖一下它,要是它想嗅闻,像刚才那样,是在我们能接受和控制的范围内的,就不算爆冲,不需要特地阻止它。”
“爆冲是指它不让你停下来。”
她说到这里,初七又拉直了绳子,她立刻又停下来,“你要让它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如果绳子拉直的话,你是不走的,就像我现在这样,你看……”
初七一屁股坐了下来,绳子松了,江汨罗扭头对沈延卿一笑,“它现在不就听话了么?你家初七应该很好教的,几天就可以了。”
“关键是你要狠得下心,溺子如同杀子呀,初七爸爸。”
年纪轻轻眼角连细纹都还没有的年轻姑娘,说这话时老气横秋的,沈延卿有些想笑,但又赶紧憋住了。
然后认真的点点头,“我记住了。”
江汨罗这就把绳子还给他,“你试试。”
沈延卿接过绳子,初七继续往前走,当它走得太快了,沈延卿便按照江汨罗的方式对待它,几个来回以后,它就习惯了这样的节奏,走路开始慢了下来。
“Good boy.”沈延卿夸起自家狗子也是很认真的,“走得很好哦,真乖,继续保持,再接再厉。”
江汨罗:“……”你们文化人夸狗都和我们不一样:)
他们沿着沿江路的方向走了二十分钟左右,隔着马路就看见对面的仁心动物医院,沈延卿忽然问:“江医生,你刚才都没回去看看初一跟十五,它们没关系吗?”
“猫咪是性格很独立的动物,让它们自己待着也没问题的。”江汨罗笑着应道。
她和沈延卿之间隔着一个初七,傍晚的轻风将她的声音送进他的耳中,柔软温和,让他有些想起法兰绒柔软的质感。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又走进上次他们吃日料时的那条路,但这次江汨罗学乖了,只往一旁的屋檐下走。
而且她今天的鞋跟可不会再被卡住了。
他们在日料店的前一个分岔路口转弯,走到了一家餐馆前,初七可能是走累了,坐下就不动了。
江汨罗抬头一看,糟糕,怎么是吃粤菜的。
可是是她先说的随缘的,总不好最后关头自己打脸,于是摸摸鼻子,“咱们就吃这家好了。”
“可是……”沈延卿有些犹豫,“你不想吃粤菜不是么,咱们换一家罢。”
江汨罗刚迈出去的脚步一缩,正要顺着台阶下来,就听见“嗷呜”一声,她低头,看见坐在原地哈气的初七。
“算了算了,就吃这个罢,不用换,你先进去问问能不能让我们把它栓门口待会儿,我去给它买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