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幕府仆人的妆点,此时的潜龙阁中早已是一片花海美景,在这秋日的索瑟里,别是一派风光。
“哇哇哇,这个!这个!慕青大哥,漂亮吗?”
“还有这个,怎么样?”
“慕青大哥!你快来!”
“你看,我戴这个漂不漂亮啊?”
“哇哇哇!”
慕青一脸无奈,眼前是穿梭在花丛之中,不时采摘花束、编制花环,让自己欣赏的雀跃少女。
只见薛灵儿漫步轻跃,一脸欣容,满是一副少女独有的欢快场景。
“唉,女孩子到底是爱美。”慕青有些无奈,但守着这么一个灵动的少女,也是一番享受。再说灵儿性子文静内敛,今时能这般欢愉,慕青也是为其高兴。
戴上各式花环,手捧花束,薛灵儿兴奋地在慕青面前展示,不过片刻之后,却是有些黯然下来。
“怎么了?灵儿?”慕青有些不解。
“嗯,没什么,只是少爷不在,待到少爷回来,这满院的花都该谢了”薛灵儿伤感地道。
闻言,慕青明白了,薛灵儿是怕慕景奚回来看不到这番景致,说到底是想他了。
“那这样,你把这光景记在心里,到时候说给他听。”慕青柔声道。
“对呀!”闻言少女又是欢喜起来。随即又道:“只是怎么说呢?”
慕青知道,薛灵儿是不知如何描述,唉,又到了为男人魅力施展的时刻了。
“来,我教你,首先要先说说菊花的花型,就说这秋菊,平瓣类、匙瓣类、管瓣类、桂瓣类、畸瓣类,好似这盆”
闻言,薛灵儿连忙用心倾听,将慕青所说牢记于心。
白露之期将至,阖欢佳节将临,本就是秋思更浓之时,有人相思有人忧。
时间悄然流逝,待到夜分,万里之外的乙木兰香园。
此时的慕景奚与上述诸人的画法全然不一。这几来慕景奚又是参加了四场赛事,经过几番观摩、实战比拼,本领上涨不少,已完全可以只凭肉搏与斗场赛手比试高低。
虽说有些艰难,但却都以胜利告终,自是心情舒畅。加之今晚的对手有些“特别”,更是将以往那一贯张狂、放浪的作风展现了出来。
此时斗场之内,哄笑不绝,全因场上正在比拼的慕景奚。
“哟哟哟~,小娘子,这是要扒小爷的衣裳呀!别急嘛~!”慕景奚抻抖着被扯坏的衣襟,一脸放浪地调笑道。
对面是名年芳二十几许的女赛手。这女赛手不似以往慕景奚见过的那些士族闺秀,颇有一些飒爽英姿,所以自开赛以来,便引得了慕景奚的兴趣,不时被其调戏一番,引得观众哄笑,而女赛手也被其气得满面绯红!
“你!”女赛手被慕景奚气得说不出话来,听到周遭那些露骨地哄笑,更是玉颈潮红,恨不得将慕景奚碎尸万段!
而慕景奚则是似乎听不出观众的嘲笑意味,反而将之当作鼓励,越发放肆。
“哎呀,你这是害羞个什么?非得让人知道你对小爷芳心暗许不成?”慕景奚不知死活地道。
“找死!”女赛手一听此话,怒上心头,抡圆了手中九节鞭狠狠挥向慕景奚!
只见慕景奚一个侧身闪过,继续调笑道:“呦!打哪呢?由爱生恨想断小爷香火呀?得不到也不用毁了它呀!”
“哈哈哈!”观众席一阵喧闹。
女赛手被气得方寸全失,连续攻击之间全然没了章法,白白浪费了许些气力,而慕景奚的调戏之举反而越发随之动怒而放肆起来。
澹台明末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李滔道:“得此徒,明末生平之大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