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记忆里回想和赵奉阳打架的片段,当时根本没注意到赵想容什么时候离开。他只想把赵奉阳弄死,没注意到任何人。
苏昕在旁边一动不动地坐着,她把脸埋在膝盖里。
周津塬转过头去问苏昕:“你对我很失望?”
黑暗里,苏昕没有说话。
“许晗走后,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赵想容试着打动我,她试了七年,但她做不到。我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我的处事方式,如果你在今天的事情中受到伤害,我把你送回家,以后不需要再见面。”周津塬的语气在车厢里非常平静,毫无波澜,“一个月后,我就要去香港交流。”
车厢里陷入一片安静,苏昕始终不说话,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过了会,副驾驶的门被打开,外面幽凉的风吹进来。苏昕却没有立刻下车。
周津塬听到女孩子轻声问:“即使许晗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还喜欢她,对吗?”
周津塬不回答,克制着呼吸,但是他的手攥紧了方向盘。
“不管许晗做了什么,我心甘情愿地喜欢她。”他缓慢地说。
第二天早上举办晨读会,周津塬想到要掩饰伤口。
镜子里的自己,眼下和嘴唇有深深的瘀血,手也疼得厉害。昨天晚上,值班护士看到他这副样子,大吃一惊。周津塬罕见地对她们笑了笑,含糊地把这事遮掩过去。
方教授看到他,大吃一惊。
“手怎么弄的?”
周津塬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意外。”
方教授眯着眼睛看着周津塬,但周津塬说了这两个字就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