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燃在这,估计一刻也忍不了,当场就能把他掐死。
齐棪还未开口,连舜钦又有猜测:“会不会是别国派的人?南陈,东盛,西凉,哪个都有可能。”
“更不像了。”
“的确。”连舜钦自我否定:“听竹卫手段虽狠,与这些小国却不相干,最多也就是抓细作抓的厉害。若因这个,杀您一个有什么用,花指挥使也得死才成。”
也不知道他跟花燃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反正齐棪当初把连舜钦提拔上来,就是看中他的嘴欠和目中无人,办事说话从来不留情面。
好极了。
齐棪气定神闲地说:“不错,吾虽是境宁王爷,齐家的兵权却早被我父王交了。虽是左司指挥使,死了也就死了,朝中不缺可用之人。这回刺杀,除了差点让我们家长公主守寡之外,真不知何用。”
前世只这一回,他没死,也没来第二波刺客。
故而让人摸不着头脑,就跟谁心血来潮似的。
连舜钦豁然开朗,一拍桌子:“会不会就是为长公主而来?”
“仇人?”齐棪不赞同:“翊安虽跋扈,倒不至于。”
“什么仇人,有仇那得去杀公主,杀您干嘛。”连舜钦说话难听:“或许是面首、姘头什么的。那氿仙阁,长公主没少去。”
齐棪被气得一个恍惚,正色骂道:“愈发放肆了,殿下也敢编排。”
那是他的媳妇!
连某不死心:“您想啊……”
“里面谈完没有,本宫绣花都比这快,等半天了。”翊安在外喊道。
连舜钦跟见鬼一样,猝不及防,悻悻地闭上嘴,“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齐棪起身去开门,语气宠溺:“她哪会绣花啊。”
第6章 毛骨悚然
翊安带着两个资历深的御医从宫里出来,直接进了境宁王府。
王府的下人们见到长公主殿下,震惊之余,匆忙行礼后抬头看了眼太阳。
嗯,它老人家还是从东边升起的。
寻常的奴仆对翊安与齐棪的关系深浅自是不知情,平时里还私下议论,说公主王爷感情虽好,公主的架子却太大了。
从来只有王爷去公主府的份,十足的受气包驸马样,公主殿下半年也不来王府露一面。
没想到今日突然就来了。后面还跟着俩御医。
齐棪生龙活虎,与平日没什么不同,再加上没刻意往外放消息,府里没几人知晓他受伤。
大家看着这俩要给王爷问诊的御医,脑袋一个比一个灵活,当即就反应过来了。寻思着公主与王爷成亲快两年,按理早该有个小世子了,没想到这毛病出在王爷身上。
一番唏嘘,目光饱含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