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不能躺,小鼻屎……”祁支有些无言,单手捞起小猫时,注意到它脖颈之上那块写着“谈”字的石牌好巧不巧地,正落在铜盘之上。
祁支眸光闪烁一瞬,又见小猫一脸无辜,展颜笑道:“小鼻屎,你这是在给谈昭下降头还是给自己下降头啊?”
“………”
叶春渺这时才恍然意识道,这石牌虽说是谈昭给她的,但在她身上戴了这么久,也算她的半个所属物了。
她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但又转念一想,她都已经变成一只猫了。
还能倒霉到哪里去?
祁支手上骨节修长,轻轻一捞,便将它牢牢桎梏在了怀中。绯色衣襟笼在它的脑袋上,带了一阵淡淡的香味,不是刺鼻浓重的粉香,倒像是桂花味。
头顶少年喃喃念咒,楼下争执喋喋不休,叶春渺难得从桂花香味中寻得一丝宁静。
倏然,它耳朵一竖,从祁支衣襟中挣了出去。
一楼争执之声也戛然而止,喧闹沸腾的茶楼在那道高挑身影走进之时肃静下来。
“谈昭?”仙派人警惕竖眉。
茶楼像一团被按进水中的火焰,猝然熄灭,又细细簌簌地冒起烟来,窃窃私语声低低传道:
“魔君,魔君怎么来了?”
“啧啧啧,这下精彩了!一个是我魔族大将千金,一个是仙派少门主,你们猜猜,魔君会偏袒谁?”
“不好说哟……”
叶春渺经了祁支坑人的一遭,心中那杆子称便偏向了谈昭。
虽说谈昭曾杀过她,但一码归一码,谈昭现在对她至少不会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