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宪哈哈一笑，也不卖关子，解释道：“果位一旦被种下，哪有那么好拔除的，尤其还是佛陀亲自种下的。”

“这和阿鼻业秘藏有什么关系？”李长青急忙问道。

何承宪伸手指引李长青边走边说，问道：“还未请教小友名讳。”

“晚辈李逍遥！”李长青张嘴就来，反正撒谎不会遭雷劈。

周围几人纷纷看了李长青一眼。

“好名字！”何承宪笑笑，说道：“要了解佛门果位，还要从九地灭佛说起，小友对佛门可有了解？”

“不了解！”李长青实话实说。

“佛门……原本是西域的一个小宗门，传承很是特别，他们修的是众生之力，也就是功德之力。”

李长青点了点头，其实说起来，功德之力和信仰之力大同小异，佛门在九州修炼功德之力，简直就是在和皇室抢老百姓，这简直叔叔能忍大婶子忍不了。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朝代灭佛了。

可是大荒前朝毕竟只是一个朝廷，说起来和一个大势力差不多，他们有什么体量能够动员整个大荒的势力都参与其中。

何乘宪看到李长青的疑惑，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开口说道：“看来你已经想到问题所在了，大荒修炼众生之力的只有历代朝廷和当年的佛门，按理说应该不会产生如此规模的战争，不过当时佛门的修炼传承……出了问题！”

果然！

李长青眯起眼睛，看了一圈听得津津有味的众人，重新看向何乘宪。

何乘宪冷笑一声，说道：“佛门弟子信奉佛法，信仰众生皆苦，到处传扬功德之法，驱使世人虔诚信任佛藏，讲究六根清净，向往心中乐土，时间久了，世人倒也真如佛门所想那般，平心静气无欲无求，给佛门提供了不少功德之力，这也是前朝喜闻乐见的。”

众人点了点头，前朝当然喜闻乐见了，平心静气无欲无求，只是一心向往自己内心深处的乐土，不争不嗔不贪不怒，这种人简直就是最好的百姓。

“什么六根清净，这倒是和道门传承中的太上忘情差不多。”何乘宪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陆天河。

陆天河神色平静，看了何乘宪一眼，说道：“本质上相差太多了，太上忘情是斩自己的情，佛门的六根清净……是希望世人皆清净，唯独那些和尚坐享其成，据说当年就地灭佛的时候，那些阿罗汉和比丘甚至怒目金刚，血染大荒三万里啊。”

一众年轻人听得倒吸一口气，这时，众人已经来到了大牧王朝的王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