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府这事和你……”顾立夫大为震惊。
赵嫤不曾言语,只缓着步伐往前走。
顾立夫思量了片刻,犹豫着道:“可不可以告诉我缘由?
我不想伤害无辜。”
赵嫤敛了笑意,还是不曾言语。
惜时忍不住道:“赵如秀她根本就不无辜,我们姑娘从前多少次从她们母女手里死里逃生……”
“惜时。”赵嫤拦住了她。
“姑娘,他总以为您是坏人,其实您哪里坏了?”惜时看着顾立夫,有点生气:“我们姑娘可是救了你,你本该知恩图报,何况我们姑娘还许了你那么多好处!”
顾立夫低下头,没有再犹豫了:“好,我答应。”
“走吧。”赵嫤当先而行。
“去哪?”顾立夫不解。
赵嫤回眸笑看了他一眼:“赵如秀回院子的必经之路。”
赵如秀自春晖院出来,便闷闷不乐的,一路都想着要如何对付赵嫤。
却不料在半道上竟遇见了赵嫤。
赵嫤正采了一朵艳红的天竺牡丹,往顾立夫发髻上簪。
顾立夫低头站着,任由赵嫤在他头上为非作歹,看着好像很害怕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赵嫤,你在做什么?”赵如秀顿时怒气冲冲地走上前。
“给他簪花啊,你看不到吗?”赵嫤手中不停,看也不看她,话回得漫不经心。
“你这是羞辱人!”赵如秀一把夺过那朵大花,摔在地上:“他又不是馆子里的小倌,簪什么花!”
赵嫤好笑地看她:“真是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那三年一度的闻喜宴上,读书人不都簪花吗?探花郎的大红花还都是陛下亲赐的呢!
偏你只知道小倌簪花。”
“你,赵嫤你!”赵如秀气得语结,伸手指着她:“明明说你喜欢找小倌,偏还要说别人,你以为我是你吗?”
“我也没说你找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赵嫤笑着,言语间不疾不徐:“难不成你偷偷找过,被我说中了?”
“我让你胡言!”赵如秀扬起手便朝赵嫤脸上扇过去。
聆风一把拉过赵嫤,抬手去拦。
却叫顾立夫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