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哥,什么信呀这么急,用得着花一百两两白银雇你跑这一趟?眼下这年头,十两白银就能买一个大姑娘呢!”
信使只是抹泪,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而喃喃地说道:
“什么事,要命的事啊,也说不得呀……”
众人听了他的话后立即面面相觑,最后老板娘开了腔:
“哎,我说这位大哥,你光在这里抹眼泪也没用,你的腿坏了,一时间也走不了,不如请这位盐车大哥帮个忙,我租给他一匹快马,请他帮着把信送到太原府,送给赵大人,你看怎么样?”
那个盐车把式现在没想到事会落在自己身上,于是便一愣神:
“我?”
信使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哥,我求你了,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不,给你五十两,只要你能在后天天黑前把信送到!”
50两银子!
听着这个价,盐车把式顿时动心起来,毕竟这年月50两银子,不知道能干多少事。旁人见状又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可是50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一直缩坐在茶铺门口的那个老乞丐突然又嘎嘎唱了起来,他那有些苍凉沙哑的歌声虽不怎么响,但似乎飘荡在繁乱却仍旧显得原始的龙门古渡口,落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沉甸甸的,又好像带着点刺痛,渐渐地野店里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大哥,只要您把信送到了。到时候赵大人,肯定还会有额外的赏钱,大哥,就当俺求求你了!”
信使不住的说到,那双眼睛更是眼巴巴的看着这车把式。
“就是这位大哥,这赵大人可是咱陕西老百姓的救命恩人哪,别说有银子,就是没有银子,咱跑这一趟,那不也是应该的,咱陕西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是靠着他才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