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回府后，没有去找孤夜辰。

她落座下，将缚魂鞭取出，师父盘旋在半空，表情狰狞，有些恐怖。

楚灵从没见过师父这样表情。

她印象里，师父是平静的、沉稳的，就是捉厉鬼时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师父走的那日下着大雪，他明明是微笑着离开，很安详的……

南宫海到底是有什么毛病，竟然把师父的鬼魂逼迫至此！

缚魂鞭缠绕在普通的鬼魂身上，它们不会有多痛苦，最多是使劲挣扎下。

可若是缚魂鞭缠绕在恶鬼身上，它们越恶，越厉害，被绑缚后的痛苦越深重。

甚至比在世时身体受到的折磨更难受。

而师父此番模样，就是在表示自己很痛苦。

“楚灵，你还留着我干什么？尽快除掉我！”

“师父……”

“我可不是你师父，我现在就是个恶鬼！”

楚灵听见他生气的呵斥，张了张嘴，有些话到了嘴边，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师父说的话，当真是她很能理解的。

如今这恶鬼身上不知融合了多少小鬼，怕也确实跟它生前差别巨大。

楚灵收敛眸子，“那好，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便马上让你摆脱痛苦。”

鬼怪不会感受痛楚，不过是因为这缚魂鞭的功劳罢了。

“何问题？”

“师父为何要听从那南宫海，化成恶鬼，这是师父生前做过最多的事就是解决这些恶鬼，为何？”

楚灵不理解。

难道师父的意志力还不够坚挺吗？

毕竟，师父生前很清楚这些东西的危险，怎么会在死后化成这样东西？

那恶鬼神色在一番纠结改变下，逐渐变成了古怪的模样。

狰狞着，好似变幻了模样般。

逐渐变成了其他人的脸。

楚灵脸色微变。

看来是这恶鬼融合了太多鬼魂，想要从他们的嘴里得到什么答案，应该很难。

眨眼之间，换了容貌的恶鬼狞笑起来：“你还师父师父叫呢，我们早就不是你师父，你师父自甘堕落，这可怪不得别人呀！”

“你胡说！”楚灵拧眉。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