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二者皆有意,他倒是不介意再办一次婚事的。
谁知白啾却摇摇头,“不用了,太麻烦。”
要是这样的话还得另找证婚人,白啾可不想千里迢迢再赶回东海,一来劳烦龙母他过意不去,二来,那位大姑子本来就觉得他出身低又多事,白啾不想更惹人嫌。
敖印留神窥探他的反应,倒是暗暗记在心里。
这一晚两人照例寻了间客栈住下,敖印想起小胖鸟动不动喊疼,也不知那药膏起效了没,因趁着白啾打水洗漱的空档,重新检视包袱。龟相送的东西零零散散,昨夜黑暗里又来不及细看,如今分门别类的归档,敖印从中发现一瓶质地细腻的油膏,气味亦十分好闻,不晓得什么做的。
甚至于龟相列的单子上也没指明用途,这就奇了,那老乌龟活了千年,怎会犯这种疏忽?敖印打开瓷瓶嗅了嗅,只觉香气幽微,中人欲醉,他蓦地想起龟相递给他这包东西时含蓄微妙的眼神,几乎心领神会猜出那层意思:毫无疑问,这定是行房时助兴之用。
身后忽有清脆的声音传来:“殿下,您在做什么?”
敖印只觉脸颊上火辣辣的烧,忙将东西藏于袖中,转身干咳了两声,掩饰道:“没什么,你洗好了?”
白啾洗好的湿发用干布擦过,稍稍翘起些弧度,愈发显出那光洁的额,黑亮的眼。他赤足踏着木屐,两只手放在背后,很有些蝎蝎螫螫的意思——似乎等着敖印来吻他。
敖印想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太过冒失是会惹人讨厌的,便只强装正经的道:“不早了,快些睡吧,明日还得赶路。”
他确定自己在白啾看到一抹失望,正奇怪对方是个什么意思,那水当当的身子骨已撞进他怀中,白啾往他颈间蹭了蹭,故意哑着嗓子道:“殿下不抱着我睡吗?”
虽然略显做作,却亦有他的一种天真的诱惑。
那本双修秘籍说的果然不错,这种事一旦尝过,的确食髓知味,极容易上瘾。敖印被他撩得火起,除非是太监才会无反应,可他仍惦记着白啾的身子,遂强忍着欲念道:“你不是说那处作痛吗?”
白啾心虚的垂眸,“现下好多了。”
其实敷过药就已好得七七八八,是他耍赖皮要敖印背他才故意在那哼哼唧唧,结果还真叫他骗过去了。
敖印眸光微暗,“你真是越来越有长进了啊,孤的眼皮底下也敢弄鬼。”
当下再无二话,大手一挥就将白啾那细细窄窄的腰身捞起,毫不留情扔到帐中,继而整副身躯密密覆了上去。
不消说,这回的战况自是惨烈无比。
白啾尝过了敖印的十足本领,结果真的下不来床,连早饭都是敖印特意叫人送进房中来的。
白啾半边身子趴着,说不上惬意还是难受的咽了口稀粥,忽的抬头咦道,“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盯着咱们。”
“你想多了,才疑神疑鬼的。”敖印说道,用帕子给他揩去唇边的汤水,十分享受照顾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