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修行之人,不糜万物,我观二位善信有缘,转手送了又如何?”
二人大喜过望,飞天鲲鹏支支吾吾喜得说不出话。那三尺地灵口齿伶俐,奉承话一股脑的说将出来。
“道长德行,却是我等兄弟远远不及。在下佩服之至!这个……道长,不知此图可是原图?”
薛振锷等得就是这句话,脸上都是苦恼起来,说道:“这却不知了。”
“啊?道长怎会不知?”
薛振锷叹息道:“说起来却是贫道之过。那日得了残图,观量一番只觉鸡肋。转头又有流言说贫道得了此图,贫道想着便是将原图送出,只怕也会是非不断。
待回了神京,干脆取了布帛做了几份伪图,贫道惭愧,当日却是存了私心杂念,想着将原图送与武振川武师兄。”
飞天鲲鹏与三尺地灵点点头,能理解薛振锷此等行径。
薛振锷又道:“谁知贫道劳动一夜,誊抄的头晕眼花,便干脆小憩了片刻。待醒来是,那伪图与原图被家中丫鬟堆叠在了一起。贫道分辨了一日也不曾找出哪一份才是原图。”
“啊?”二人惊呼一声,明显不信。
薛振锷又从怀中掏出几份残图,呈于二人面前道:“不信二位且看,一般无二,说不得贤昆仲手中的就是原图。”
“这……道长还请见谅,可否让我等比照一番。”
薛振锷大气的将残图一股脑丢将过去:“二位随意,但只能选一份,余下的贫道还得答对后续造访的江湖同道。”
这飞天鲲鹏与三尺地灵也不说话了,蹲将下来将七份残图一字排开,一个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一个聚精会神转眼成了斗鸡眼。
这个抓耳挠腮道:“兄长,我觉得这张定是真图。你看此处,磨损颇多,定是随身携带所至。”
那个道:“不对!此图既然如此宝贝,带在身上必定慎之又慎,又怎会磨损成这般模样?依我看,这份才是真的。”
“胡说八道,匆忙之际哪里会这般细致?”
“贤弟谬矣,再是如何匆忙,这等宝图总要仔细一些。”
二人争执不休,三尺地灵眼珠一转,一张丑脸好似菊花绽放,冲着薛振锷讨好笑道:“薛道长,不知我兄弟可能多拿一份?”
“这个……”薛振锷沉吟一番,顿时来了主意:“也行。不过倒是要劳烦贤昆仲一桩事。”
三尺地灵大喜过望:“道长但说便是,刀山火海,水里来火里去,皱一皱眉头算不得好汉子。”
薛振锷道:“此图于贫道而言颇为鸡肋,沾染上了轻易不得脱身。贫道料定这几日定有江湖同道登门造访,只是这图就几份,本事高的得了也就罢了,本事低的得了只怕是祸非福。
贫道只想安心修行,实在不耐这等腌臜事。不若暂请贤昆仲到府上做个教头,替贫道挡一挡是非。只消二位应了此事,二位可再选一图拿走。”
飞天鲲鹏与三尺地灵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心道这买卖干得过。看似招惹了是非,可混迹江湖,哪一个又不招惹是非了?
给薛振锷当了门神,打不过的将图奉上,也不得罪人;打得过的……呵,这等蠢材便是得罪了又如何?
飞天鲲鹏一拱手:“道长之意我等兄弟明白,那便一言为定。”
薛振锷右拳一砸左掌:“好!二位果然是好汉子!贫道见猎心喜,今日定要与二位喝上一杯。”他伸手一指街角那三层酒楼:“请!今日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