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朝前迈了一步,她也好奇这个问题。
许久,终于听见李沧明回答。
“因为憋屈。”李沧明叹气,“我也怕晚晚见我这模样担心。”
怕她担心?苏晚晚歪头,听不明白。
喝酒有什么好担心的?
村头林大妈说,她儿子每天都要喝两碗呢。
难道是害怕她不接受?
她还没想明白,又听见江夫子的声音:“别的也就罢了,最让我无语的是,你每次喝完还不敢回去,非要在风口吹散了酒气才走,这深秋露重的,也不怕生病!”
苏晚晚这才明白,为何每天李沧明回去后,浑身都是冰凉的。
已经快入冬了,苏晚晚有些心疼。
“晚晚鼻子可灵了,我怕她知道我喝酒后难受。”李沧明声音带着些苦涩,“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番模样,我想让她认为,她的夫君,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原来是这样,苏晚晚明白了。
当下她便决定,明日就告诉李沧明,她见他喝酒并不难受。
在胡罗山时,师兄每次酗酒吐得满屋狼藉,都是她和丹彤收拾的。
不就是酒嘛,喝了又不痛又不痒,顶多辣辣嗓子,没什么好难受的。
第二日,苏晚晚买了两坛老酒。
回家后发现李沧明不在,她直接打开一壶,吨吨吨的饮下三分之一。
罢了抹抹嘴,觉得一点儿都不好喝,倒是胃挺难受的。
难道是喝得不多?
想到这儿,她又连饮几碗。
直到发现酒壶变成了重影,苏晚晚揉揉眼睛,又觉得脑袋有些晕,啪叽腿软坐在地上。
感觉天旋地转,她想要爬起来,却提不起劲,刚站起就又倒在地上。
终于看见李沧明回来,她挣扎着站起,扶着椅子竭力保持平衡,望着来人呵呵笑着,“夫君~”
“晚晚?!”李沧明放下手中的腊肉,急忙抱住站不稳的苏晚晚,一下闻到浓郁的酒味,皱眉问,“你喝酒了?”
“嗯!”苏晚晚点头,想把酒坛递给李沧明,却怎么也抓不到,只能拍拍对方胸脯,“你也喝!我们一起!”
李沧明拿过酒坛,发现已经没了一小半,当下着急:“晚晚!怎么能喝这么多酒?”
“我陪你呀!”苏晚晚张臂抱住李沧明,歪头靠在对方肩膀上,浑身皮肤早就变成粉色,带着几分醉意撒娇,“夫君,晚上别出去喝酒了嘛,现在夜凉,你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李沧明听见这话,已经明白对方察觉了,他内疚地望着苏晚晚,感觉对方要滑下去,急忙伸手扣住腰。
见人已经完全醉了,他叹口气,无奈抱人去床上休息。
苏晚晚觉得浑身燥热,嚷嚷着要脱衣服,脱了两件又觉得冷,死死抱住李沧明不肯撒手。
隐约听见李沧明说去打水什么的,怀中的暖意霎时消失,她朝前伸手也没抓住。
完全睡着前,她绞尽脑汁想着,要不要把尾巴变出来抱着。
这天儿,实在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