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又看了看赵长明,扭头问苏晚晚:“与你母亲一样,是任务吗?”
万万没想到,溪风长老能知道任务这一说!
苏晚晚忍不住打量对方,可也没发现什么不同,这才摇头:“不是,我主动来的。”
“那便好。”溪风颔首,意味深长望着苏晚晚,“莫要步上你母亲的后尘。”
她母亲的后尘?
苏晚晚不解,还想细问,却见溪风长老又消失了。
赵长明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他问:“溪风长老说的什么啊?你们之前认识?”
苏晚晚摇头,其实对方说的遮遮掩掩的,她也不明白。
但是她更好奇一件事:“夫君,我们去哪儿?”
“不是说了吗,四海为家。”赵长明与苏晚晚五指交握,眼中含笑,“浪迹天涯。”
“好啊,好啊。”苏晚晚兴奋的拍手,“我想吃京城的桃花酥了。”
“行。”
“还有江南的烟雨糕!”
“没问题。”
“那再加上南疆的糯米饭!”
“好,都依你。”
两人说笑着,没有丝毫狼狈,反而满心期待,就像离家游玩的小夫妻般。
时光荏苒,转眼九年过去。
他们在大漠沙丘听驼铃,也在云山之巅看落日。
闻过西岭漫山的花香,在东海碣石处也刻下了彼此的姓名。
就这样走走停停,踏遍山河风景。
赵长明擅长绘符布阵,渐渐在江湖有了名气,成为众人口中带着妻子游历四方的高人。
日子也越来越好,比如住宿,开始他们只能躲在废弃寺庙过夜,现在也能租下一间院落歇脚了。
因赵长明绘符驱灾的本事,苏晚晚跟在左右,这些年道听途说,甚至亲身经历许多奇闻轶事。
就这样,她也能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有了赵长明几分处事不惊的脾性。
一日,两人正在湖边煮茶。
苏晚晚托腮,望着认真碾茶的赵长明,嘿嘿笑着。
赵长明虽然没有抬眸,可也察觉了夫人的视线,眉眼间溢出笑意:“看什么?”
苏晚晚毫不犹豫:“你长得好看。”
这话赵长明都听出茧了:“都快十年了,还没看够?”
赵长明将茶沫轻撒在茶盅中,这才抬头望向苏晚晚,顺手伸手握住对方,十指相扣后在脸上蹭了蹭。
苏晚晚摇头:“看不够。”
若说李沧明儒雅,那赵长明就是俊逸,还很洒脱。
她有时会想,或许那位北辰帝君,更像赵长明这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