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是杨淼淼,而不是姬氏杨。”
是江说了句让是河难以理解的话,“山门子弟怎会跟俗人相同?”
是河翻了个白眼。
懒得理自己哥了。
他那话又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淼淼这样的身份不应该吃这苦。这种粗话,交给他们做就好了。
果然,现在的哥就是淼淼姐说的那种恋爱脑吧?
无论淼淼姐做什么,他总能找到合理的理由,并觉得我看中的人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摸到自家哥哥心思的是河算了。
过了个年过来,他哥二十,他也十七了,可他还没遇见心仪的姑娘。
想到心仪的姑娘时,不知为何面前浮现了荀月的脸。他吓得赶紧摇头,怎么回事?自己想起这个事,为何会浮现出一张男人的脸来?
一定是任务太累,赶紧做完事就回去休息吧。
荀月是女子的事,整个云山也就淼淼与是江知道。其他人都以为荀月是男人,毕竟战场上那奋不顾死的作风,很难让人联想到这位其实个美娇娘。
日子变得平静起来。
淼淼带着云山族人造纸,种田,是江等人则不停外出接任务。许是云山的医修经过淼淼指点,都提高了水平,这个春天,竟没有一人折损。
这让云山人更加敬佩淼淼了。
淼淼果然是能为云山带来改变与幸运的人。
这个春天任务都很顺利,没有死人。
没有族人去世,便是最好的事。
很悲凉的想法。
但这便是这个时代修士最大的心愿。
夏日很快来临,转眼,稻田里的谷子便变得沉甸甸的了。眼看着丰收在即,云山弥漫着一股喜悦的氛围。
“这穗子……”
上了年岁的云山老阿公跪在田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亩产两千斤都不止!天啊,要是县君早些来咱们这里,何至于死那多族人?”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不少人开始抹泪。
他们身为修士,本应是与天斗,与命数斗。可到头来,许多人并不是死于渡劫天雷下,而是死于修士间的殴斗。而殴斗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他们无地生产,喂不饱自己的肚子,只能向凡人贵族投降。
这是何等可笑的事?
但偏偏就这样发生了,而且已持续了几百年。若淼淼不来,他们都不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一代又一代的人,前仆后继,为了凡人的野心付出一条又一条生命,却还被视作蝼蚁卑贱之人!
天道何时公平过?!
但不要紧了!
因为他们苦苦熬了几百年,现在天道开眼了,终于送来一个改变他们命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