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我不知道。
什么?这个回答让埃西斯感到错愕,为防止路西法抵抗,她又问了一遍,那个女人那个躺在冰棺里的人,她与你是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绷。
路西法还是坚持着原先的答案,那双迷离的金瞳停留在一点:我不认识她,就在埃西斯不可置信时,他继而道,五年前的今天,她忽然出现在魔塔中。
那时她还活着?
不,路西法摇头,她已经被封入冰棺里了。
可是埃西斯喃喃道,为什么你要将她藏得那么好?
甚至将这具冰棺视若珍宝,不容许任何人的靠近。
路西法顿了顿,忽然提起毫不相干的话题:从捡到她起,我便开始做一个梦。
埃西斯对此不感兴趣,想也没想道:我不需要
梦的内容全是重复的,路西法打断她,自顾自讲到,我总是会梦见她,我们站在一片花田里,他补充道,风信子的花田。
埃西斯不自主地被他讲述的内容所吸引:然后呢?
然后路西法低垂下眼睛,有那么一瞬,埃西斯以为他要落泪了,因为他眼里的悲戚是那么浓厚,几乎将她埋没,可他没有,仅做了片刻停顿,路西法重新道,然后我杀了她。
杀埃西斯睁大眼,你杀了她?!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为什么?
不知是她魅|术的作用,还是路西法本身的情绪,他的面孔带着一丝罕见的迷惑:我不知道,他缓缓道,梦境总是重复着同样的内容,我拿着一把匕首,对着她的心脏,这里,冰凉的手指轻点在埃西斯的胸口,用力刺下去。
可无论我做过多少次同样的梦,第二天,当我又进入梦乡,她会站在相同的位置,等待新一轮的死亡。
可分明路西法已经松开了手,她却感到某种用言语难以形容的窒息感再一次攥住了自己。
路西法她愣愣地仰起头,明明曾观察过无数次,路西法每一处的五官她都可以在心中描绘出,如今那张脸却显得极为陌生,你你在哭吗?
路西法恍惚地看着她,良久,抬手抹去眼角的一滴晶莹。
没有,他的声音再度恢复冷彻,你看错了。
他选择避开,可埃西斯没有打算放过他。
虽然你不认识那个女子,但是她在你的心目中一定占据很重要的位置。她尖锐地盯着路西法,后者移开视线,仿佛地上有什么极其吸引他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肯转向埃西斯。
埃西斯:她像是想要吹跑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郁气般长长吐出一口气,忽然伸手拉住路西法的黑发,用力一扯,对方的头便低低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