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亲的公文很快由京中批了下来,虽是不解困惑,但裴翊还是准了赵既怀的意思。
这日,邵地军中大摆宴席,宴请南国敌军放下干戈,结下姻亲。对方却提出了军中亲属较多,不便行动的理由,反邀我军赴宴。
一听便大有鸿门宴的架势。
行前,郝将军称身子忽发不适,借此坐镇军中,唯赵既怀领了一支小队,孤身赴宴。
南国的帐篷营地就在不远处,此行却耗了他们不少功夫,不是地上忽然多个坑,就是马儿折了腿,跟随的士兵都道今日邪门了,唯前头副将满面春风,路上阻碍越多,脸上笑意更甚。
到了南方营地,入目空旷,也不见什么人值守,唯两士卒上来带路,只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大王特地放了空,让下属士兵都去城中修养了,此时几位大王和公主正在帐篷中等候呢。
说着喜庆的日子,这营地之中却未见丝毫人气,甚至静谧到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分明。
赵既怀身后将士们都暗暗捏紧了腰迹佩刀,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唯前头男人闲庭信步、举止泰然自若。
前头引路的小厮似找不着路似的,引着众人在弯弯绕绕的帐篷之中穿行数会,忽然停住了脚步。
赵既怀揣着明白装糊涂,儒雅问着,“怎么忽然停下了?”
哒哒哒哒……
说时,地面开始颤抖,千军万马从四周奔涌包围而来,只一霎,营帐周围便围满了南蛮人马。
为首几个身披兽皮的粗野男人勒马而近,铁剑直抵男人脖颈,肆意狂笑,“你中计了,将军。”
“是啊。”
赵既怀幽幽噙着笑意,不慌不忙道,“我中计了。”
明是他们占了天时地利的上风,眼前男人却是这副胜券在握的随意样子,为首男人冷笑,“我们的人早便包围了你方营地,将军该知道,没有人会来救你了。”
男人乌金披甲,仰面笑答,“我知道呢。”
说时,一抹烈红从远处骑马奔驰而来,恣意大笑,“啧,赵既怀,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真会为了我孤身赴宴啊!”
马匹挨近,女子越下马背,走近赵既怀的空档,忽然将手中暗刃塞进赵既怀手中,“挟持我。”
男人勾唇,侧手一击,短刃应声落下,“阁下真是养出了个好妹妹呢。”
马上男人怒目:“寒巴,你!来人,擒下公主!”
那烈衣女子瞬间被人制服,那一汪锐眼里流露着怒意和更深的感情,又惊又急,“赵既怀,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赵既怀走近一步,修长的脖颈直抵上了锐利刀尖,其后随从皆瞠目。
“我想,大王杀不了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马上男人向来狠戾果决,断不会将赵既怀这样的威胁留到日后,铁剑高挥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