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芊失望地眨了眨眼睛,就这?
她还希望阮云脂和古早虐文言情剧的女主一样,订在诛仙台上,掏心挖肾,挨上九九八十一颗销/魂钉,情到深处至死不悔,高唱师尊我爱你。
阮云脂也不算说错,她的确暗搓搓地打着虐她的主意,要是太残忍,她不看就行了。要知道,吴槐死得比她更凄惨,阮云脂不还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不,她连一句话都没留给吴槐。
郁芊偏头,苏柒纤长的睫羽在光下闪烁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居高临下俯视阮云脂,“你听懂了?”
正午的光线穿透云层,落在他的肩头,他转眸看向郁芊,眼中带着一丝无法忽视的安慰之意。
郁芊秒懂,明白了,这也在师尊的计算之中,她躺着就是了。
但阮云脂她没有懂,她摇着头,颤声道:“师尊,只是一个法器而已。”
“师尊,徒儿可是您的弟子!”她声嘶力竭,换来的只是眼前数人冷漠的脸庞。阮云脂倒退了两步,踉跄着摔落在地上,抖着手指,指了指郁芊。
“是因为她?”
又指了指吴璧,“还是他?”
“或者是——”
“住口!”苏柒一声厉喝,声音中饱含着郁芊闻所未闻的怒意。
他并未多言,或许对他来说,对阮云脂所有的包容、耐心,都在被囚禁的十年中耗尽了,他彻底懂了这个女人,懂她的无可救药。
那十年中,他未尝没有试过救她,得出的结论是,她根本不配。
“你领罚便是,哪来那么多污言秽语。”
“师尊——”
“还有。”
“你与吴璧的前尘旧事一笔勾销,以后见到他,记得行尊卑之礼。”换言之,阮云脂须得喊吴璧一声,小师叔?
阮云脂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郁芊心里一边哭唧唧,一边惦记着画外音前辈,伴着苏柒走在最前面,早就把阮云脂的哭声抛到了九霄云外。
……
阮云脂昏昏沉沉走了一路,如果不是楚玉涵充满“善意”的提醒,她或许会装作无事发生,原路回到修阳殿。
有什么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