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一直没有出现,等过了许久,才慢条斯理地传来一声:“何事?”
不知是不是错觉,前辈的音调有些许不稳,郁芊二话没说,五体投地,给他磕了个响头:“前辈言而有信,没毁了我宗,晚辈叩谢前辈大恩大德。”
“前辈要听什么故事?晚辈这里应有尽有…但前辈需要回答晚辈一个问题,那日与我师尊交战的人,可是前辈?”
“我是闲的没事干,要去和他斗法?”对方一声冷笑,郁芊长吁一口气。
莫名的叹息,引起了画外音的好奇:“若我说是,你当如何?”
“如果前辈说是,那我即刻就将前辈上交给师尊。”那么弱的对手,郁芊一点都不怂,大不了胡编乱造一番,称自己今日刚刚捡到玉简。
苏柒差点儿一口水呛着,连着咳嗽了几声,捧着玉简,用神识传话:“闲话休提,临行前你与我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不就是讲故事吗?”郁芊点头如捣蒜。
她沉吟片刻,将自己下山经历的事和画外音前辈讲了,从猫老板讲到吴槐,从百鬼夜行讲到师尊一剑一个,直讲得口干舌燥,顺势将苏柒捧上天,有意夸大了苏柒的厉害,想让画外音前辈知难而退。
这次,他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没动手,下一次,下下次,等他腻烦了自己,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郁芊原以为画外音会嫌这个故事过于冗长,不耐烦地打断她,出乎意料,对方竟然极其认真地听完全程,中途还没有插入打断。
郁芊不由得怀疑,该不会画外音前辈在一边挂机,虽然连着玉简,但已经把她鸽了。她没敢提出来,愣是一个人没有捧哏,把整件事讲完了。
“预知更多细节,请听下回分解。”说到最后,还饶有啥事地放了个钩子。
苏柒几度张嘴,愣神没把话说出来,最后,才借着郁芊根本不知道对面是自己,用神识送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你把你师尊夸得天花乱坠,莫非是有意为之?”
郁芊顿时泄了气,软绵绵地趴在床榻上:“对,有意为之。”
苏柒微怔,又听她继续说:“晚辈就是想稍微震慑一下前辈,谁知道前辈见多识广,根本骗不了前辈,但请放心,除了有些夸张外,晚辈所言句句属实。”
对面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连她谎报事实,把师尊一剑一个妖怪的事,说成像烤串一样插了一堆都给识破了,还好她没说师尊抹上酱料,一口一个嘎嘣脆。
郁芊在背地里碎碎念,苏柒无奈失笑,摇头叹息:“我还当如何,你们宗门那个疯子,至于你如此偏心。”
郁芊翻了个身,撑着脑袋,无语地看着玉简。这前辈有点意思,居然开始问她宗门的家长里短:“怎么说话的前辈,我师尊可是化神期修为,小心被他的神识听到,打爆你的狗头。”
他已经听到了,苏柒如此想着。意识有些不听使唤,状似随意地问:“难道他竟不是喜怒无常,阴郁孤僻之人?”
然后他听到郁芊骄傲地拍起了胸膛:“胡说八道!哪个王八羔子传出去的谣言,师尊就是少言寡语了点,其实超好琢磨,晚辈差不多已经把他摸透了。但请前辈放心,徒儿哄得住新欢,稳得住旧爱,绝对不会丢下前辈您不管!”
谁是新欢?谁是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