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缺少一个确认而已。
而现在,通过冥冥中的一种感觉,方天知道,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不远了,不会太远了。一切,很快就将水落石出。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方天静静地站在城外一个无名亦无人迹的偏僻山峰上若有所视若无所视中,悄然过去。然后约摸正午光景,方天约了沙迦,在小楼中弈棋。
这是自沙迦再次来到炎黄城后,两人日日不变的一个交流,当然,也是过往交流的一个继续。
照例的三盘对局完毕,沙迦忽地长叹一声。
“大兄,怎么了?”方天颇为奇怪地微笑着问道。
以前他一向是称沙迦为前辈的,但是现在沙迦和其师一起驾临,在那位圣域者大人的要求或者说“不妥,不妥”的说法下,方天便顺口以“大兄”来称呼沙迦。
反正也不过就是一个称呼,叫前辈又或叫大兄,称呼者没什么感觉,被称呼者同样也没什么感觉。
以两人的关系,确实早不在乎这个。
“我在感叹,这样的平静时光,尚能有几时。”沙迦依然感叹着,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都有一种极明显的叹息,“小弟,你是怎么想的?”
小友变成小弟,沙迦的称呼也是相应而换。
“我怎么想的?”方天再次微笑起来,对沙迦道:“大兄,还记得我抄给你的那个叫做‘定风波’的东西么?”
当然记得!
沙迦怎么可能忘记。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