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

钟雪芸似是怀念般地望着定国将军府的一丛绿竹,那是以往封敬练剑之处,“他和我说过,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要带我来看他从小就栽种的这处绿竹,可惜没机会了。”

他是指封敬。沉吟震惊了,钟雪芸喜欢封敬?

所以,在皇帝赐婚现场,钟雪芸脸色僵硬,不是因为她不能和谷粱恒一起,而是她喜欢封敬。斯人已逝,但是情感留存,她忘不了他,也放不下他。

“我的身份让我不能做许多事,所以,我很羡慕你。”钟雪芸淡淡道,桌上的袅袅茶烟朦胧了她的容颜,越发脱尘绝俗。

“扑通”一声,躲在墙头上偷听的封静掉了下来,她声嘶力竭,“雪芸,我可以!”

少女心思被人撞破,钟雪芸慌乱地站起身,红着眼,“我这便告辞。”她现在是太子未婚妻,说这些话已是逾越。

钟雪芸匆匆离去。

“我可以……”封静垂了头,可恨她不是男儿身。

“你不可以,你不是男人。”沉吟残忍地说破真相,她端起茶盏,喝了口,提醒封静,谷粱恒还在等着她呢,她得去打发掉。

封静冷下脸来,面对仇人,她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残忍。她不高兴,就让谷粱恒也不高兴。谷粱恒不高兴,也得忍着。有所图谋,必须忍气吞声。封静拿着军权吊着,谷粱恒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