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完谷粱恒后,谷粱安又在宫门僻静处拦住了沉吟,说谢谢沉吟的提议,也是她的提议,让他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他说:“你让我送竹具,其实就是在提点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送水稻,我就先送,断了他后路。谁先送谁有理,同样的,谁先告状谁也有理。”他叹了口气,“以往是我错怪雪芸了。”
他所说的以往是指上一世。那时钟雪芸与东宫侧妃不睦,有好几次,他碰到两人时,侧妃都会先迎上来,哭诉钟雪芸冤枉她,故意推她,还摔坏了她的钗环。他听后便斥责钟雪芸,哪怕钟雪芸说不是她,他也觉得是她在狡辩。
“对付泼脏水的,就是先泼对方的脏水。”谷粱安触类旁通,又学习了,他再次感谢沉吟。“我先回东宫去,我那侧妃现在还没娶呢,我得让人把她找来。”
封静:“找来让她给雪芸道歉?”
谷粱安:“找来当我的老师。”学一学泼脏水的技巧和方法。
封静:“……”大楚国迟早药丸。
从始至终,沉吟都是:“?”女巫沉吟实实在在的迷惑了,人类真是太奇怪了,都什么跟什么呀?天地良心,她什么都没教谷粱安,她自己都不会泼脏水。
封静倒是沉默了良久,有些人的骨子里深存的东西,稍稍经人一点拨,便全冒了出来,令人害怕。她等到谷粱安走远了才轻轻叹道:“等到没了谷粱恒的威胁,他还能……容下我吗?”
一个有两世记忆的、前护国大将军封敬。
沉吟安慰她:“这样的话,我就算真正为你守寡了。”
封静得寸进尺:“我想让钟雪芸给我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