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荇讪笑道:“也要看有没有缘分,我父皇母后的秘术都在我之上,可他们至今也没练成。”

楚离的视线落在长案上,顿时眼神一暗,一股说不出的苦恼郁闷油然而生,身处万人中央,他却有一种孑然独立的孤凄之感。

往日不觉得,现在没了这个鼓噪的老头子,耳根子都静得让人心慌。

楚离粗重地喘了口气,“青荇带人将寂然好好安葬了。”

青荇笑容一僵,不敢不应,忍着恶心惊惧将寂然埋了。

此时已是夜半,一团团浓重的云将圆的月吐了出来,暗红色的月光自天际洒落,将地上的树枝照得像狰狞的魔掌。

血月既出,南濮妖人定然发现了桃夭的行踪,她的计谋起作用了!

青荇躲在没人的地方,无声大笑,手舞足蹈,状若疯魔。

两人两马在夜色下飞驰着,桃夭忽勒住马,回头望望,“兜了好大一圈也没把那人甩开,小狼,咱们先躲到前面的山坳里,看看到底是谁这么难缠。”

稍停片刻,黑暗中闪出一人一骑,马蹄包着布,因此声音很轻。

他倏地一下窜过去了,又停了会儿,却牵着马从前头回来了,走走停停,似乎在找寻地上的马蹄印子。

走到山坳旁,身后突然有人说:“张将军,你在找什么?”

语调森然凄凉,惊得张威心脏都差点炸开了。

“玉竹!”待看清来人,张威先是一松,马上察觉异常,手悄悄攥住腰刀刀柄,“就你一个人?你怎么来的?”

玉竹猛地捂脸蹲下,嚎啕大哭:“我也不想啊,公主一定要我来找皇后,国师也死了,皇上也气病了,皇上还说、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