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虽然不是那么高兴认识你,但是还是得说声再见了。”女人胸膛被刻上一道长而深的裂口,她喘着粗气向后依靠在底层船壁上,回头看了眼秋玹,最后笑了笑这么说道。
这样说着,突然自她胸腔腾升起一道白光来,那光芒比之前任何时刻看起来都要耀眼与纯净,好似要灼烧所有直面之人的双目。“就这样,我先走一步,你们随意。”
“随意个屁,说得好像你死了之后我们就不用死了一样。”秋玹同样一身伤在女人身边翻白眼,看了眼这片完全被染上深红的海域,突然长舒了一口气,回身打断了女人的自爆。
“啧,你干吗!”
“还轮不着你,等我整完活你再来不迟。”
秋玹在满目杀伐与尸骨中闭上眼睛,被海水浸得湿透的黑发一缕缕贴在她脖颈。而以她为圆心的一整片海域,甚至是万里之下的极寒未涉处,透骨的寒意与麻木死气一点点翻涌起来,刹那间,翻腾着的浪潮都好像失去生气顿停在海面上,只留下那人绵长而深邃的呼吸。
“你……”
作为离得最近的人,女人停下手中的结印凝眉看着,直到一个熟悉人影从海平面上破水而起,才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阿崖?!”
而在男人却有些僵硬直立而起的尸身之后,又是几具眼熟的刚在海战中失去生命的同伴,他们好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歪歪斜斜地站立在一片静谧的水流之中。正当海中幸存着的人们不可置信地想要去触碰同伴的身体,一股浓重诡谲存在了千百年的嘶吼威压却突然在这片海域沉沉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