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铖想了想,又道:“番茄乌梅。”
陆灼霜叹了口气:“可它只能当做零嘴,填不饱肚子。”
她又试探着问了句:“你就没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我喜欢的就这些。”
“好叭。”陆灼霜已然放弃从这孩子嘴里套话。
思索片刻,又道:“你既是北地人,那我也给你做几道北方菜好了。”
她前世是地道的南方人,会做的北方菜并不多。
酸甜适口的锅包肉算是一道,简单省事的豆角焖面算是第二道。
思考间,她已起锅烧油,开始煸炒带皮的五花肉。
伏铖挽起袖子,准备过来帮忙,却被陆灼霜拒绝了。
入秋后的天暗得比夏日早很多。
秋日的黄昏,没有聒噪吵不停的蛙鸣,晚风习习,裹挟着不知名的花香。
烈火在锅下招摇怒放,热油滚滚,激发出食材的鲜香。
陆灼霜许久未下厨,动作依旧利索,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里,就已做好锅包肉和豆角焖面。
于她而言,做菜是件不折不扣的苦差事,她既讨厌手触碰生肉时的黏腻感,又讨厌被油烟薰得一身的油腻感。
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拿起锅铲给任何人做菜。
却为这个孩子一次又一次地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