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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那沾沾自喜的模样,他知道,她上钩了。

辜言桥送走了冯氏,凝眸盯着一处,攥紧拳头,冯氏如何待他母亲,他便悉数还给她。

在外人眼里,他虽只是个病弱嫡子,可若他得了子,就算他死了,那辜府也落不到冯氏的孩子手里。

父亲虽对冯氏宠爱有加,可他不会以辜府为筹码去冒险。

自家国安定以来,家业都由嫡子继承,她冯氏只是个妾,她的孩子不过是庶子。

父亲对家门尊卑看得极重,祠堂供奉着辜府列祖列宗,他哪怕再疼冯氏的孩子,也不会让庶子继承。

父亲最厌主人与下人有僭越之事,可冯氏要给他屋里塞一个通房丫鬟,父亲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父亲知道,他死前若能得一子,是为辜府添福。

不然以他父亲的性子,怎会由着冯氏做此事?

阿瑞从长街杂货铺采购回来,一路听见了不少流言蜚语,苏府的、相府的,还有自家公子的。

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大户人家的八卦。

阿瑞拎着繁多的采购物品,脚下似踩了风火轮一样冲进屋内:“公子,出事了!”

辜言桥手中的狼毫一顿,重墨晕染了纸:“出何事了?”

辜言桥眉头皱紧,日子平静于他而言,真是奢求。

好不容易冯氏歇了,得了个安生,苏府却出事了——

苏府门铺下的绸缎布料乃是长屏城最好的,不可能出现绸缎褪色、布料瑕疵的事。

苏老爷白手起家,断不会拿苏记绸庄的名声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