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生长的过程,比伤口本身还吓人。她特地转过半身,不让燕三郎看见:“行了,没有大碍。”
话是这样说,燕三郎看她的脸色还是素白:“这样疗伤,动用很多愿力吧?”
“可不是么?”一说起这个,千岁把心疼都写在脸上,“说不定这次木铃铛的任务白做了啊,能收支平衡都是万幸!”
琉璃灯静静浮在半空中,燕三郎总觉得千岁支取了愿力以后,它的亮度好像降低少许。
灯身上的细小裂纹都修复完毕,还余下两道长而深的裂痕横贯整只小灯。在燕三郎的注视下,其中一道又加深了一丁点。
这是不进反退啊。
他张了张口,没敢提醒她,但同样凑近了看灯的黄大就惊恐地喊了出来:“不好了不好了,裂纹加深了!”
千岁大怒,反手一巴掌把它pia出窗子:“吵死了,我不知道么,用得着你来提醒?”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燕三郎默默看着黄鼠狼变成空中一道抛物线,再默默看向她来不及收回去的手。
嗯,伤口基本愈合了,他看见的又是白嫩嫩一片。
然后他就识相地改换了提问方式:“还得吃进多少愿力,才能把这盏灯修好?”
千岁抚着琉璃灯身,幽幽道:“怎么也要木铃铛再来三四个橙色或者红色的任务方可。”
“橙色、红色?”燕三郎眨了眨眼,目前好像都没遇上。
“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千岁伸指在他额头上一戳,“一个红色任务给付的报酬,相当于五六十个绿色。”
那果然要靠运气。当然燕三郎最关心的还是任务的安全性:“木铃铛给出的任务,按什么划分颜色,难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