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极力否认,颜烈就不能确定。”燕三郎点头,“他时间不多、身体不好,只能取舍。”
千岁叹道:“端方也不好对付啊。”
“一线生机,他必然全力以赴,因此找端方或者找我都有可能。”燕三郎笑了,“不过么,我们又要离开,他要是往这里来,好像又会扑空。”
“得胜王关注此事,大概也是为了自己孙子。”
燕三郎点了点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
……
无职无衔的清乐伯悄然离城,这个消息没有多少人知道。
整个盛邑乃至整个卫国,都在围观一场大戏:
粮价争战。
常平仓定价二十文的官粮又持续售卖了十五天。
这是表面平静,实则暗地里波涛汹涌的半个月。
粮商先前被飞流直下的粮价打得落花流水,光是盛邑就有三百多家粮号直接倒闭,业内哀鸿一片。
从常平仓放每斗六十五文的粮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天。许多商人那时候就大举借债抄底,利钱很高,这几个月下来越亏越多,那一头债务又越滚越高,两座大山一起压下,不知把多少人直接压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