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两刻钟后,其中一名斥候飞快来报:“中路前方是开阔石场,并无落石拥堵。”
自胡奇山派人去探路,郎中脸色就一直惴惴,此时闻言二话不说,就往山坡下扑!
坡很陡,但掉下去未必就死;留在军中,后果可能比死还难过。
千岁离他不远,眼明手快,一把揪住他后领就往回拽。
她附身的这副躯体矮而墩实,重心很低,但郎中这一扑格外坚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竟然把她带得一个趔趄。
白夜飞快抓着她的胳膊:“小心!”
他二人使力,这郎中也没扑成功,硬生生被拽了回来。
千岁站稳,略一振臂,就挣开了白夜的手。
郎中这动作做出来,谁都看出里面有猫腻了。胡奇山面凝寒霜:“吩咐下去,大军首尾调头,改去中路!”
他又指了指郎中:“带下去,审!”
后者面如土色。
一刻钟后。
随军的刑讯官送上来郎中最新的口供:
“中路最短,直达流波寨只要两个时辰!”
“很好。”胡奇山赞赏地看了白夜一眼,“那厮为何撒谎?”
“他不是山匪,但他十五岁的小儿子是,约莫在两年前加入的。”
原来是护崽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