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别总是紧绷着，多费心神。”在何海衣见到这个小姑娘起，她就感受到林栗肆一直紧绷警惕的状态，像个受尽苦难的小猫，执拗而认真，时刻警惕着伸着爪子，时刻准备出击。

在娱乐圈沉浮几十余年，从幼时开始便见识过娱乐圈的魑魅魍魉。而这次听说闹得很大的热搜事件……事实上对她看来只能说是中等。

因为没有证据。那些只是被强行扩大像素的照片……实在是，小儿科。

何海衣第一眼看着林栗肆的时候，只觉得，这孩子要走上岔路了。本该是像糖糖一样有潜力的孩子……实在不明白林栗肆触动了某些资本的哪块奶酪。

不过，上头暗地通知帮一下，她也乐意当个好人，正好合自己的心意。

瞧着林栗肆微微瞪大的眼睛，何海衣面不改色地继续和别人搭话，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而在顾哥的办公室里头，顾哥正在记录着林栗肆初次在综艺里头的表现，以及观众的态度。

看着本子里记载的东西，以及自己探知的消息，顾哥压抑许久的心情终于有所舒缓。

“林安，去他们的粉丝群烧一把火。”

这么多天，顾哥布满血丝的眼睛中终于充满笑意，“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反噬。”

“那这个还要写吗？哥？”林安,实际上叫做林可的小助理,推了推眼镜，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先放着吧，证据不足。”顾哥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先留个心眼看着吧。”

“好。”

灯光下，林可的潦草字迹还没有干。

上面写着三个字——“起诉状”。

而旁边的碎纸机中，已经堆积了好些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