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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应该的,郎主你只管放心只要我在没人能动咱们的机子!这田本来就是郎主的,没什么糟蹋不糟蹋,这秧苗我一会收拾好不成就翻进地里当肥了。”蒋六子被夸奖也很高兴。

看了插秧机蒋秀才也没急着走让蒋六子带着他们逛了逛庄子,讲一讲这些年的收成和怎么种地等等。

蒋秀才虽说以前很多事都干过,但回乡之后还真没好好种过地,这回来他也知道自己是有些怠慢了,他自己都不能将农事摸熟以后可怎么指点陈二牛这个徒弟呢?

他也不隐藏自己的缺处,就让六子陪着他们逛给他们讲解。

冬日里田地较为荒凉,但也有不少种着豆子的田。

陈二牛很少有机会听这些,要知道老农种地的经验多是自己捂着的,也就是他姐夫张老三愿意同他说一些,只是张老三靠的大多是感觉和一身力气,陈二牛听了也没多大收获。倒是这蒋六子不仅是种地木工的好手,还学过算术识过字。

他感觉自己又学到了不少。

当然蒋秀才也是这么想的。

回去的路上蒋秀才就给他布置了今日的课业,就是让他谈一谈在当下南方种地如何才能提高产量。

蒋秀才不光是布置课业给陈二牛,这些他不太懂的他还要自己写文章。

等陈二牛将自己这些天学到的和从小河科普视频中学到的相结合写了文章交给蒋秀才时,蒋秀才并没有直接批改,反而是和陈二牛一块讨论,将他在北方的所见所闻告诉陈二牛的同时,和陈二牛讨论陈二牛写的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两人探讨将有用的部分重新誊写。

蒋秀才发现自己收的这个徒弟很有想法,不仅仅是在新农具上,更是在田地按照不同时节,不同肥力,种植不同植物上。

而且最令他惊喜的是他们两人在堆肥上面有很多不谋而合的想法。

陈二牛对蒋秀才有了新的认知,他这个师父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师父的架子,反而有一些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味道,而且因着师父在北方的经历并不会将文人身份看得过于重,一点都不迂腐反而很喜欢同蒋秀才讨论,两人取长补短。

而且他师父竟然多少会一些医术,文人中有一种需要会些医术才是孝顺的说法,因着只有这样在爹娘生病时子女才能有所察觉,蒋秀才收到的是非常传统的教育当然也就会一些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