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那从宁淮的视角来看,她昨夜才刚和人亲近过,转头就要杀人……都这样了,他还敢凑上来?
他就这么相信她不会杀了他?还是说,即便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他还是那样做了……
穆九歌越想越荒谬,干脆决定去问问他。
与此同时,宁淮正坐在桌边,“哧啦”一声咬下一截绷带,剑眉微拧,眼睫低垂,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
昨夜,他本是为穆九歌温了一些牛乳,想着穆九歌本来习惯喝酒,如今酒没了,她怕是不适应。
没想到送过去的时候,他正好听到了沈非衣所说的话,这才意识到戾气一直在影响着穆九歌,而且若不压制会越来越严重。
他本不是故意偷听,也并没想到会看到那样的……画面,两人贴在一起,似乎情到浓时,正在亲近。
他于是仓皇退开,没留神发出了一点声音。原本他想赶紧离开,却听到里面似乎是打起来了,又听到沈非衣恐惧不已的高声呼救,这才冲进去,于是有了后面发生了一切。
此刻,碰到这些伤口的时候,他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回想起昨夜的……情形。
穆九歌是混沌的,记忆也混乱,但宁淮从始至终都无比清醒,哪怕后面昏了过去,他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痛苦与难堪是真实的,可……那种直抵神魂的快-感,同样清晰极了。
昨夜,他伴着痛苦一次次达到巅峰极乐,明明意识清醒,他却不能自拔地渐渐沉沦……
不该如此的。
想到这些,宁淮的面上再度浮起薄红,他没办法再包扎下去,于是闭目坐定,运转起灵力,将浮乱的思绪强压下去。
他干脆将伤药和绷带放下,起身准备去她所说的湖中泡一下,也冷静冷静。
谁知他刚要推门,门便倏然打开了,那个扰乱他思绪的人,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