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人的大厅内,宋遂宁正将空荡荡的小袋子扎了起来,打算收回空间,却一不小心将桌上的白瓷杯摔在了地上,一阵清脆的瓷片破碎声突然在耳畔响起。
他定定看着地上散落在翻倒的茶水里的碎片,不自觉抬起手放在心口处的衣物上,默默感受着慌乱的心跳,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为何,这几日心里总觉着有些不安。
宋遂宁缄默了一阵,指尖灵气一闪,地上便又干净了起来。
嘎吱一声,里屋的门终于被退了开来,面色沉沉的四人一道走了出来。
曾鸣见这大厅内安静寂寥,略有些讶异地看向了独自一人的宋遂宁。
“可是你让他们先回去了。”
“自然,师侄们都疲惫不堪的,再说剩下的事情也用不着他们,就让他们先行回去了。”
宋遂宁瘪了下嘴,嫌弃地望了眼曾鸣,几步走到了言念身边攥住了她的手。才覆上去,便觉得一阵冰冷,他有些惊愕地蹙了下眉。
这夏日里,念儿的手怎会冰冷至此。
曾鸣见他们二人才分开没多久就黏糊成这样,又想起方才在里屋所言,心中突然有些感慨。他挥挥手像是打发人一般,赶走了这几人。
回磬云峰后,言念紧紧牵着宋遂宁的手,浓密的睫毛低垂着,琥珀色的眼眸中流光波动,又像是有些暗淡下来。少顷,她抬起头来,眼带缱绻地看向宋遂宁,缓缓松开了些力度。
还是早与师尊说才是。
“师尊,我有一事要同你说。”
宋遂宁莫名心慌了起来,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他略有些紧张地拨弄着指甲边缘,细声回应了句。
“你说……”
他看向言念时神情微凝,像是等待着宣判那般,心中不详之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