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宽充耳不闻。
宋延年探头一看,屏风后藤床上,白良宽用被子包裹住身子,仅仅露出一个脑袋,此时全部的心神都被手中的书籍吸引着。
他无奈的叹了一声。
“你这样不热吗?”
“乡试在即,小心中了暑气。”
白良宽趴在藤床上,床头昏暗的烛光将他手中的书页照亮,他转头嘘宋延年。
“别讲话,我正看到精彩地方呢。”
才说完,他又赶紧将眼睛调回手中的书卷,看得是啧啧称奇。
“可怕,太可怕了,这老道居然是妖道!”
“什么!居然还会挖心伺鬼,这心挖出来还是热乎跳动的?唔,太可怕了。”
他一边说着害怕,一边又兴致盎然的翻过一页书,提着一颗心继续往下看。
宋延年:……这看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他几步走到白良宽旁边,伸手将他脑袋上的薄被摘掉。
“你看书就看书,蒙着被子干嘛,眼睛不想要了?”
他们邓训导眼神就不好使,生活中多有不便,还闹出过好几出笑话,府学里的生员多以他为戒。
白良宽悻悻:“欸,这话本写得有点可怕,看得我心里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