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你个头！”

燕赤霞胡子都撅了起来。

宁采臣讪笑一声，不再多言，他寻来一个破扫把，清扫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取出一块破布，就地铺好。

坐下之后，感觉肚子饥饿，就取出了一块硬如石头的面饼，看了看燕赤霞，有心让对方一起品尝，却又不敢过去。

低下头，他狠狠咬了一口，艰难的咀嚼。

夜半中天，月色皎洁，风声吹来，破旧的窗户发出了呜咽之声。

宁采臣起夜，走了出去，刚刚撒完尿，就看到一个白衣女子踉跄而来。

“公子，救我，救我！”

女子艳绝天下，惹人爱怜，特别是一双柳叶眉轻轻一蹙，让人忍不住怜惜。

“姑娘，怎么了？”

宁采臣连忙小跑过去。

“我、我路遇歹人，和家人失散了，呜呜呜，天还这么黑，人家不知该怎么办？公子，人家怕怕！”

“不怕！这里有一座破庙，先安歇一晚，等天亮就好了！”

“谢谢公子，人间安心多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宁采臣！”

“我是聂小倩，叫我小倩就好！”

月色下，两人好似多年的老友，说的兴起，说的开心，似乎忘记了这是黑夜荒山，反而有了丝丝缕缕的暧昧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