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巨响。

宁远远忍不住一阵龇牙咧嘴。

“疼么?”言息月幽幽问道。

语气中既没有平时的温柔,也没有旁的憎恶,似乎就只是那么平淡地说了两个字而已。

宁远远微怔,缓缓地放下正揉着脑袋的手,往后坐了一些,垂眸道:“不、不疼。”

言息月倏地倾身逼视过来,属于他的气息一下子冲向宁远远的鼻腔,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那,骗我好玩儿吗?”

宁远远哑言。

却是在心里默默跟了一句:不好玩儿。

言息月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心底烦躁更甚,压抑了快两天的情绪一下子从心脏处破出,迅速侵袭到四肢百骸。

他紧咬下颚。

突然,一只手猛地掐上了宁远远那柔软的脖颈。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些微不可查的颤抖,眼尾的一抹猩红好像正昭示着他的疯狂,“这些日子,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看我的笑话?”

“没……不、是。”宁远远艰难吐声。

言息月恍如未闻一般,手间力道不自觉加重,“你让我将你认成泠儿,看着我为你失魂落魄,晕头转向,你在心里一定笑死了吧。”

宁远远:“……”

“可惜你忘了啊,你也不过是泠儿的替身而已。”

言息月的眼睛微眯,却是勾起了唇角,满含讥讽,“不,你算什么,下作低贱,你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何谈什么替身!你才是那个笑话!”

宁远远才没空管他放什么狠话,随着可吸进的空气越来越少,她的脑海中嗡鸣,只存了一句话。

——别挣扎了。

宁远远将这事想的很通透。

她本就是个已死之人,言息月给了她一条命,让她多了一段日子可活,算是有恩。

尽管,这是个乌龙,但她仍然感激,这段时间的付出和感情并不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