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沐侍读当真做下这等不仁不义的事情,我定是不容于他。”
“夏侍读牵扯到先帝的台州溃堤一事,此事要审,但要清清楚楚地审。”
谢延缓慢但坚定地说着,目光坚定,可见一路走来,他自己对这些事情早有了自己的想法。
明沉舟欣慰点头:“万岁说得在理,理应如此。”
“那娘娘可以救胡老师吗?”谢延立刻眼巴巴地靠近她,细声细气地问着。
明沉舟沉思片刻,随后扭头问着英景:“这几日内阁和司礼监可有集议。”
英景点头:“明日便是大集议。”
“万岁先回去,之后我派英景去东厂宣旨,言万岁课业不可耽误,让胡承光戴罪上课。”
“若是他们不听呢?”
谢延不安说着。
他登基四月,还未摸清朝堂,却在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中,把内阁和司礼监的众人看在眼底,逐渐了解个人秉性。
这些人看似跪在自己面前,可头却是从不曾低下的。
他们根本就不听自己的。
“所以我现在要去寻掌印。”明沉舟目光落在那瓶黑釉花上,浅淡的玉兰香在内室飘荡。
“可他抓了夏义。”谢延小声说着。
“那又如何,正是因为他只是抓了夏义,矛头不在胡承光,我们才能去寻他帮忙。”
谢延若有所思。
“这点可以利用,但不是任由西厂乱来,平衡在于制约,所以明日集议开始,你要提议三司会审夏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