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明义还会蹭人抱人,做出一些很亲密的举止。贺忱大多数时候仍不会推开他,但也有一些时候,他会莫名十分焦躁,就连明义身上的白光都安抚不了。那些时候他便会远远躲开那储备粮。
这夜,明义仍旧如常来了亭子里。
贺忱远远就看到了他。他又饮了口酒,目光一直定在明义身上。
明义换上了浅蓝色的绸衫,衣袖大了些,在他身侧飘舞。夏装轻薄,更显得他有些瘦弱。
贺忱看了一会,不大高兴地眯起眼。好不容易养出了些肉,一入夏,怎么又快掉干净了。
他想到明义这些时日吃饭吃得少了些,目光渐渐沉下来,露出些烦躁之色。
这储备粮这样下去肯定不成。
不过在宅子中养了这些时日,明义的皮肤倒是白皙了不少,从前是健康的蜜色,如今更白了些,夜里分外显眼,像个玉娃娃。
明义慢慢走近,仍旧如往常一般,走向贺忱。贺忱坐在原地不动,默然凝视着他,眼睛在夜里隐约闪烁着暗光,像某种兽类。
明义走了一半,路过桌前摆的那碗乳酪时,却突然顿住了。
贺忱看到他慢慢转向那乳酪,明明闭着眼睛看不到,却还是面向那里,过了一会,隐约咽了口唾沫。
乳酪是凉的,冰块磨碎了混着牛乳做出来的,在已经有些暑热的夏夜确实显得十分诱人。
但若是鲤鱼精或者喜烛在这里,他们一定会拼命拦住明义。
虽然没人知道贺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要放这东西,但这一向是他最触碰不得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