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是相对的。
水月庵主忽然说道:“悬铃宗那位太君死了。”
井九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会儿说道:“景淑应该有心理准备。”
现在猜到他真实身份的人依然不多,但水月庵是特别的。
过冬不说,庵主也不说,但不代表她们还想不到。
水月庵主说道:“生死这种事情无法准备。”
因为只有一次,任何准备都只是预想,永远谈不上完备,就像永生无法得到证明。
井九说道:“所以尽可能不要准备。”
水月庵主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一切都会终结,哪怕飞升,也必然会有一个结束。”
井九说道:“以因果而论,确实如此。”
水月庵主说道:“谁又能跳出因果呢?”
井九说道:“即便会结束,也要越晚越好,如果有长度,也要越丰富越好。”
水月庵主说道:“她为了追上你,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这有意义吗?”
井九说道:“你错了,她有她自己的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只是她那条道路上的风景。
水月庵主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亲手冲了一杯桃花茶,推到井九身前,说道:“还没恭喜你做了青山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