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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那些年,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也曾经帮着那把妖剑和那只妖猫躲避师兄与尸狗的追踪。

数十年前他要飞升了,想为青山做些准备,于是去了一趟朝歌城,在满天飞雪里看到了那个妇人腹里的娃娃,几年后又在某个小山村里看到了另一个娃娃。

景阳不是叫景阳这个名字、拥有景阳的记忆与天赋、景阳容貌的那个人。

因为容貌是可以改变的,记忆与天赋是可以继承的,名字是可以改的。

景阳其实不是景阳,他是赵腊月与柳十岁的师父,是元骑鲸爱恨交加的小师叔,是鹿国公府里那些碎瓷片的怨主,是整座青山看了千年的那个人。

我们其实也不是我们,我们是父母的孩子,是孩子的父母,是伴侣的伴侣,是酒友的酒友,是赌伴的赌伴,是世界眼里的我们。

因果指向的那个点是我们。

而我们与世界互为因果。

所以想要证明我们就是我们,请从那些因果线的另一端说起,如此方能不可替代。

……

……

天光峰很安静。

因为……没有几个人能听懂井九说了些什么。

——我就是我之所有因果的指向。

事实上他只说了这一句话。

其余那些都是每个人生出的不同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