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黑色的牌子不是青山宗的掌门令牌,也不是那个翠绿色的阴凤命牌,不知道有何用途。
卢今接过那块黑牌,觉得好生沉重,说道:“那我们这就动身?”
周云暮说道:“如果这块牌子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只怕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你留在宗门里坐镇,我走一遭便是。”
……
……
某天清晨,朝霞染红了天。
东方的天空里忽然牵出了云线,比朝霞还要更红,但没有弗思剑的血腥意味,带着令人宁静的禅息味道。
三千院外的天空里传来剑鸣,朝霞被剑光照的更亮,想来是青山宗的强者正在往此间来。
莲云照亮荷池新开的花,也照亮了那座小桥,啪的一声轻响,一双洁白如莲的脚落在了桥上。
赵腊月与卓如岁、元曲、雀娘对着桥上那个依然如稚童般的僧人行礼:“见过禅子。”
禅子结束了大漩涡处的事情,回白城的路途中专程绕到了大原城,袈裟上满是被海风割开的口子还有盐花。
柳十岁问道:“那边没问题了吗?”
“你老师在那边收尾。”
禅子走下木桥,来到禅室里,右手手指微张,便拢成了一道光镜。
天空里的晨光从门窗处漏进来,经由那道光镜的凝聚,映出数百个缓缓转动的经文,落在井九的身上。
赵腊月等人看着这幕画面,没有出言打扰,也没有抱太大希望。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禅子收回光镜,摇了摇头说道:“剑元俱无,就像是精血流尽,按道理来说,他这时候应该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