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于此间天地,你们亦在这方天地里,这便是我们之间的因果,今日我将离开,便与你们说些话。”
听到井九的话,各宗派的修行者们神情微凛,各自正襟危坐。
在他们想来,真人飞升之前要说的话必然极为重要,对修道会有极大的帮助,便是错过其中一个字都极不应该,只可惜离得太远,无法看清真人的神情,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不会讲什么道理,勉强能说些故事,今日要说的便是三个故事。”
井九说的随意,那几位隐约猜到些什么的人则是神情微变。
赵腊月想的是你只去问了两个问题,怎么却有三个故事?曹园想的是飞升的是你,为何偏要说我的故事?布秋霄想的是,如果你说的故事与我有关,即便你是要飞升的仙人我也要……你飞升之后还有这么多徒子徒孙,难道你就不担心一下?
远处那棵大树下,那个戴着笠帽的人站起身来,手掌轻抚粗糙的树皮,望向碧蓝的天空,脸上映着树叶的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余的修道者们没有多想。
世间无数道法与妙义便隐藏在那些看似简单的故事里,这是禅宗最擅长的本事。
原来真人今日是要说法。
……
……
井九抓住阿大的颈放进赵腊月的怀里,拍掉手间的浮毛,看了那座大佛一眼,开始讲第一个故事。
“几百年前,居叶城有两大家族,其中一家姓时,一家姓曹,双方为了争夺利益拼斗多年,各有胜负,直到曹家出了位境界颇为厉害的家主,那位家主又娶了东易道的一位女散修,曹家才算是完全把时家压制住了,那对家主夫妻境界虽深,却无飞升之望,眼看着寿元将尽,便想要留下一个后代。”
这个故事的开头极为寻常,平铺直叙,听不出任何意思,众人却是极为认真。
过南山忽然发现顾寒的脸色有些不对,低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