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或者也可以说是不认识。”
老院长把手放在本子上。
“九年前我和他都参加了那场‘祈福’的仪式,那时候我不知晓他的姓名,只见过他几面,你父亲给我的印象,就是个子挺高,人挺壮,一看就知道没少干活儿。”
听着他人口中对赵刚的描述,赵戈一时间觉得有些恍然。
“九年前的那场仪式,无论是祭祀的人还是被祭祀的人,几乎都被‘天神’一把火给带走了,我以为活下来的只有我这个旁观者,没想到你也活着,便从来没去找你,直到上次你来医院留下了姓名,我才对你稍微有了印象。”
老院长看向赵戈。
“你父亲曾经也是油纸伞不离身,当时就听说是因为他有个体弱的女儿,不怎么能晒得了日光。”
听到这话,赵戈的目光斜倚,落在桌旁靠着的油纸伞上。
很小的时候,油纸伞都是赵刚给她亲手做的,赵刚会去市场上买扇面,而后糊在了竹竿上,蔫巴着形成一个较为简陋的伞。
一开始只是把小伞,后来人越大,竹竿越长。
现在竹竿已经长成了二十出头的年岁,竹竿的尖端也被生活磨尖、带上了血,造伞的人却没再回来。
“我觉得你父亲…”
老院长说到这儿一顿。
“算了,你父亲是什么样你自己最清楚,这本子里记下的内容,还需要你自己来看最贴切。”
他把本子举到手上。
“只不过要看这内容,还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赵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