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兄从不介入任何外界的事，而空境的现任两主，一个跟他关系亲密，连孩子都有了，一个又是他朋友，所以都不在风险之内。

唯独剩下这个扶桑之主，若是还是祁老那不用说也不会破坏大局，因为自己跟祁老有过约定，但那也只是祁老还是起源之主的先题下。

新起源之主上任，那么不管你是前面第几任的起源之主那都要听从现任的命令，这是起源之地的规则。

“何必多虑，至少目前看来对你的计划还没什么破坏。”起源之主摇头道，虽然他不介入外界事物，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天地间的大势。

姜黎苦笑，“风兄你独坐虚实，自是不知此中的凶险，从我开始布局那一刻起，跟我一起谋划的那些人就已经将生命置于我身。

若是失败，三境虽依旧如初，但天地却将回归，而那些人的生命也终将逝去，我自己消散到没什么，但我不能对那些信任我的人不负责。”

其中的牵扯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姜黎不敢有一丝的懈怠，恐怕记忆取回之前的那几年是他最放松的一段时间了，虽然也是悲喜交加。

虚实之主默然，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才道“国殇为了女人放弃了归墟，蚩尤为了女人进入万劫不复之地，那你呢？别告诉我是为了这大义。”

只要踏上了修炼，那么便会永决大义这个词，修炼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大义存在，更可况还是他们这等存在呢？

姜黎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大义早已自诞生之初就已消失，他们如此是为心中所想守护，心中所挂念之物，而我也并不例外。你不会懂的。”

如此之多的的人加入他的计划并不单是因为信任他，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和自己守护的事物。

虚实之主耸耸肩，他是由虚实所生，虽有情感，但却不会因这情感冲动，这是一种近乎绝对理智的情感。

在他看来最终的到来也不过是一切回归而已，万年，亿年甚至更久之后，一切又将重新诞生。

对于不死不灭的四境来说自然是不算什么，姜黎冒这么大风险，这风险大到归墟都有可能化为乌有，而且还不定能成功。

这也是他不明白姜黎为何这样做的原因，实在是得不偿失。

“如果你失败了，我是不会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