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她施的疗伤小法术竟没什么效用。
见她手忙脚乱、神情委顿,淮宁便轻声安慰道:“殿下不必费心了,那片背羽本就——”
它顿了下,继续道:“流会血就好了,不碍事的。”
世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却选择了沉默。
“流会血就好了,不碍事的”这句话,她也时常对自己说。
本来只觉得这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但听淮宁说出口的时候,她居然怔怔的湿润了眼眶。
“殿下你怎么了?”淮宁忍着疼痛,小心迈着步子靠近她,温顺地用头抵着她的手臂,低低鸣叫了几声。
它为讨她欢心而受了伤,居然还来安慰她。
世安展袖抹去眼泪,将那堆被她扔在一旁做鸡舍的酸腐信件拿过来,拆开一封来打趣道:“唔,让我来给你念念这上面写的什么……”
她语气夸张地边念边笑,试图分散淮宁的疼痛感。而淮宁依偎在她身侧,时不时地为自家殿下小声辩驳几句,然后待夕阳倾斜之时,才轻轻地展翅离去。
某天午后,她逗完小红鱼后,百无聊赖的望着这片几无变化的景致,茫然叹道:“也不知我何时才能离开这方土地,我好想回到……”
说着说着,她在院中的木藤椅上小憩睡着了。
恍惚间,她依稀听到在旁守候着的小白鹤喃喃地说:“殿下啊,总有一天我会带您离开这里的,请再忍受些时日吧。”
“殿下,我的殿下啊……”
……
“世安,世安,快醒醒!”
耳边再次响起尖利的幼儿啼哭声,世安这才恍然醒了过来。
行远正握着她的肩膀来回摇晃着,一脸担忧:“你方才……”
世安使劲儿揉了把自己的脸,心中却还想着小白鹤那痛苦又留恋的喃喃呼唤,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哦,方才有些走神。”
摇着扇子驱热的玄殊紧盯着她,手上动作愈来愈慢。
郁青亦透过面具看着她,神情略含忧虑。
行远在她衣袍上密密麻麻的贴了不少纸莲花,又不放心的塞给她个小木锤,然后不悦地斜着玄殊叮嘱她:“若是遇到什么邪祟捣乱,就拿这个狠狠地敲他的头。”
玄殊“啪”的一声合起扇子,寒声道:“你什么意思?含沙射影的骂谁呢!”
世安:……
作者有话要说:行远:谁让你的坏人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郁青:玄殊你就别挣扎了,继续当坏人吧。
玄殊:?!……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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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可以拥有好多好多评论吗?
☆、阴墟外(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