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颂德忙道,“儿子都是沾了爹的光。”

郑颂贤举起酒杯,“爹,儿子如今还靠着家里吃闲饭,只能祝愿爹日日开怀。”

郑老爷再次满饮,“老三今年考了个案首,给家里争光了。明年院试再接再厉,你们兄弟各有好处,怎么能说是吃白饭的。”

爷儿几个吃过了酒,婆媳几个也开始互相敬果酒。

唐氏为长,本来该先敬酒的,但她犹豫了一下。郑颂贤端起她面前的酒盅,“娘,儿子替鹏哥儿他娘敬您一杯酒。”

郑太太连忙问,“老大家的,你可是哪里不舒坦?不要忍着,虽是过年,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唐氏忽然脸红了,郑颂仁道,“爹,娘,鹏哥儿他娘说,说,可能又怀上了。但暂时还做不得准,儿子就没禀报爹娘。”

郑太太大喜,“唉呀,我整日糊里糊涂的,都没发现这个事儿。不管做不做得准,当心些总是无碍的。”

郑老爷摸了摸胡须,儿媳妇怀孕,他虽然也高兴,但也不好说什么。

郑太太连忙让人给唐氏把果酒换成温水,一家子继续热热闹闹吃年夜饭。

夜里守夜的时候,郑老爷和郑太太给儿孙们都发了压岁钱。

郑颂仁不要,“娘,鹏哥儿都这么大了,儿子不要了。”

郑太太塞进他手中,“鹏哥儿再大,难道你不是我儿子。”

夜里回来后,郑颂贤如往常一样钻进娘子的被窝,塞了个红包给她,“娘子,祝愿你明年财源广进。”

刘悦薇拿着红包笑了半天,“三哥,你还给我压岁钱呀。”

郑颂贤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娘子头一年来,我自然要给娘子红包了。”

刘悦薇把红包塞进枕头底下,“枕着钱睡,明年就能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