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的时候,章郡王说刘文谦是嫡子,且是亲王,让他在前面打头。刘文谦连忙推让,说他是兄长,父亲面前,只论排行,岂能论爵位高低。

章郡王不再客气,打头站在了最前面。

刘文谦谦让了章郡王,也给二皇子解了围。他一个光头皇子,混在兄弟们之间,一直尴尬的很。祭拜皇祖父,要是按照爵位排,他可要丢大人了。

可皇帝似乎忘了这件事情似的,连六公主的封号都拟好了,二皇子这边还是没动静。

二皇子此前按下了所有的心思,当差比以前更用心,礼贤下士、虚心向学,渐渐在百官中赢得了一些好名声。

大皇子虽然也在做这些事情,可神情间偶尔略过的傲慢神色以及言谈间有时候的蠢气,岂能瞒得过那些混了朝堂几十年的人。

庄大人无数次替大皇子感到可惜,多好的身份啊,怎么就不能心胸宽阔一些。哪怕你笨一些也无妨,百官们都不是吃干饭的,可你不能心胸狭隘啊。你气量不够,谁敢跟着你呢,连皇后都被他气的动了胎气。好不好的,你哪里不高兴了就拿自己人生气,这岂是储君之相。

真是可惜了了,也不知道最后是个什么结局。

话转回来,一行人祭拜了太上皇之后,回去向皇帝复命。按例来说皇帝也该去的,可他骨子里厌恶太上皇,索性派了兄弟和儿子们去。君子不立围墙,他是帝王,出宫兴师动众,不去也没人说他。

皇帝听过章郡王的汇报后,一人给了些赏赐,打发兄弟儿子们各自回家。

入了冬月,天气越发冷了。一场大雪下来,京郊的路都被堵了。

这场雪陆陆续续下了一二十天就没停过,每次下了几天之后,雪停了,大伙儿以为要晴了,歇个一天半天,太阳还没出来呢,又开始下。不光下的大,且波及范围广,京城周边的几个省许多地方都遭了灾,冻死人畜无数,压倒房屋无数。

新政才推行了两年,刚刚有了些成效,国库眼见着好不容易丰盈了一些,忽然遭受这么大的灾难,皇帝急的嘴角都起了火泡。

大小朝会天天不断,百官们怎么商议也没有个十全十美的法子,没办法,就算救不了所有的灾民,也要硬着头皮去干一件事,赈灾!

赈灾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首先就得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