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薇满眼惊喜,“多谢太太,要不然我们哥儿还不知要在家里混到什么时候呢。”
边太太又问,“郡主来了几日了,饮食可还习惯?这边的水略微有些寡。城里有几家开出了甜水井,郡主可以让人每日去打两担回来,留着做饭吃。”
刘悦薇再次道谢,“多谢太太教我,我才来,暂时吃的还是京城口味的菜。等过几日,我也好生尝一尝这镐京的菜品。我听太太官话说的好,太太原来是哪里人士?”
边太太满眼慈爱,“不瞒郡主,我和郡主也是半个老乡呢,我娘家也是河间省人。”
刘悦薇再次惊叹,“哎呦,这可真是。谁能想到千里之外的镐京,还能遇到老家的人。我在河间省长到十六岁才上京城,怪不得我看太太就觉得亲热,原来咱们是吃一样的水米长大的。”
边太太笑得越发和蔼,“我也听说了郡主在京城做的一些事情,郡主年纪虽然不大,却是个有肚量的,几万银子说捐就捐了。”
刘悦薇连忙把边太太也夸赞了一番,又说秦西省这么好,都是边大人的功劳,我家夫婿初来上任,还请边大人以后多指教。
别小看这些太太们之间的来往,能给家里丈夫很大的帮助。
三个人热热闹闹说了半天的话,边大奶奶叫了家里的两个女儿来带着沛哥儿玩。沛哥儿以前经常和四姨一起玩,倒不排斥女孩子,和两个小姐姐玩的十分高兴。
等到了晌午,边大人带着郑颂贤回家了,还带了几个省府衙门里的属官过来,在边家前院开了一桌酒席,给郑大人接风洗尘。
后院里,边太太带着两个儿媳妇一起,又请了两个属官太太来作陪,请郡主吃饭。沛哥儿年纪小,就跟着她娘,一边吃饭一边还和两个小姐姐唧唧呱呱说话。
拜访过了巡抚,又要去拜访韩总督。
郑颂贤是知府,管的一州民政,军队的事情不归他管。他主要还是还和巡抚打交道,总督那里,象征性地去拜访一番就可以了。
拜过了这两个顶头上司,郑颂贤就一头扎进了公务之中。他没有做过知县,乍然做了知府,所有的事情都要从头开始学,真是千头万绪。
刘悦薇等家里的墙修好了,趁着天气转暖,买了许多花花草草把家里装扮一下,该挂灯笼的地方挂灯笼,该贴窗花的地方贴窗花。特别是前院的大花厅,里面摆了许多鲜花。
布置好了花厅,她就给镐京府属官的太太们下帖子。除了同知、通判和推官等有品级的太太,还有知事照磨检校司狱的太太,包括六房书吏和三班头儿们的太太,她通通都下了帖子。
知府太太相邀,众人欣然而往,还多少都带了些礼物,也把家中的女儿们带上了。
花厅比较大,前后都能开门。刘悦薇让人摆了屏风在后门处,又不挡光,又不至于显得空荡荡的。
众人先后来了,给郡主请安后都落座。
刘悦薇扫了一眼,该来的都来了,“我初来镐京,对这里不大熟悉,以后还请各位太太们多指教。今日我略备两杯薄酒,咱们也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