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云霞早就散去,冬日暗下来的早。
云层之上,星河绮丽万千。
明明灭灭的烟火炸开,比记忆中见过的都要灿烂,没有众人围观欢呼,也没有绚丽丰富的颜色,只星星点点,斑斓了夜空。腹腔没由来的一阵绞痛。
姜暖难受的额头冒汗,无暇调整呼吸,她歪着脑袋望向远处厚重的窗帘,眼神涣散的如同逆流的银河,星光在沁出的泪水里跌宕起伏。
她看见天边涌起滚滚云潮,好似要下雨了,腾云驾雾般袭来。
挣不脱,摆不掉,似一张网将她拢在里面,暴雨来临前,是密不透风的热。
要死了。
隔着他身上的毛衣,姜暖在空中晃动着细白的胳膊,手指朝上抓住了他的小臂。习惯性的动作,她骨子里是依赖顾淮左的,如同少年躲过夏天的暴雨,天似有了缺口,淅淅沥沥的大雨朝下砸,晕开潮湿的水雾,她怕被雨水淋湿,只能抓住他的胳膊,躲在一把蓝白格子伞下。
她在顾淮左怀里几乎缓不过神来,呼吸急乱。
陌生又害怕的喜悦,是顾淮左教会她的快乐,但是她真的好害怕这种奇异的感觉。
话都没办法说清楚,断断续续的,呜咽难明。姜暖不安地抓紧他,带着浓浓的哭腔,“老公,老公。”
顾淮左抚摸着她汗津津的小脸,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方才姜暖类似抽筋的那一下,他也感觉到了……此刻,即便努力镇静下来,他声音还是带着一丝紧绷着的轻颤:“不怕,我在。”
黯黑幽深的眼眸望向细声抽泣的女人,他心中被一种无限畅快的满足感占据。
念念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