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周佞眼底掠过一丝明晃晃的讽意。
卫京承顺着吸管,一滴不落地将酒全部喝下肚,将空酒杯稳稳放回吧台,落得清脆一声响,他似是调笑:
“周董,不做调酒师可惜了。”
周佞的目光落在那根吸管上几秒,才移到卫京承面上:“国外灯红酒绿,我还以为,你不屑用这种小玩意。”
“瞧您这话说得。”卫京承害了一声,摆了摆手,“我这酒量,哪比得上关山月呀,加州那一个圈子,谁没被她喝趴下过,你说是吧?”
卫京承笑着,偏头将众人的视线都引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关山月身上。
周佞的眼光终于光明正大地钉在了关山月的脸上。
成了视线的中心,关山月不疾不徐,捏着手机抬眼看人,接触到周佞一瞬,就落在了卫京承脸上,她兀地扯笑:
“要么来喝,要么闭嘴。”
蔑视意味十足。
卫京承却笑意更深,他扭回头来,看着眼前的周佞,满意地从后者脸上汲取到了一丝寒意,尾音拖得有些长:
“周董,你刚才说,只要我喝完,就能问你一个问题?”
周佞收回视线,慢悠悠地活动了一下颈间的骨头,散出一线凛厉的雪松香,是用矜贵与清雅,去粉饰狼子野心,在笑里不动声色地侵越疆土。
他嗯了一声,重新低下头,去碰新的调酒杯。
卫京承看着人动作,清晰地感受到背后刺眼的光芒聚集,只是他面上仍是挂着笑,半晌,吐出字句,在包厢投下重磅-炸-弹: